米诺斯大远征:(一)女祭司

来源:哔哩哔哩    2023-08-17 03:03:01

驼兽喘着粗气,踏开浊浪,在鞭子的伴奏下吃力地托着一部载具。

女祭司半身埋没在洪水中,划开翻腾的木屑、稻草、砂石和塑料袋,拽开了载具的舱门。


【资料图】

“别让它松了劲!”女祭司喊道,她担心驼兽一口劲使不出来,就让自己连人带车一起被冲走。好在她听到了鞭子的挥舞声,驼兽不满地哼声在雨中盘绕。

好的,只要再来一把劲!女祭司使出吃奶的劲摇动手柄,机舱中的摩擦声被隆隆水声所掩盖,只有她感到一阵晃动,卡在机舱中的砂石被撞开,单筒滚动式施拉德法术发动机又开始在源石法术环路的激化下开始运作。

握紧方向盘,慢慢踩下动力踏板;驼兽吼叫着,泥轮滚动着,越野车骂骂咧咧地趴在了岸边。女祭司从车上跳下来,仿佛一尊刚被捞上来的泥像。她满怀成就感地绕着载具转了两圈,又拍拍驼兽的脑袋,收获了一对疲惫而幽怨的眼神。

“帕拉斯女祭司,您还好吧?”驼兽背上的骑手放下鞭子问道。

“没事,谢谢你小伙子。”帕拉斯抹抹眼边的泥水道:“我去和卡莱图斯队长说,你不用担心。”

骑手哦了一声,赶着牲口去躲雨。帕拉斯和身边几名侍卫的士兵脱下了泡水的鞋袜,打赤脚往村庄中的高处走。村民们在自己的屋门口看热闹,但没人给帕拉斯递上毛巾和热水,也许他们害怕源石病,也许只是觉得这场战争和他们没有关系。

“您说我们是来保护这群人的?”一个卡普里尼士兵不满地抱怨道:“他们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是米诺斯人.....”

“我们之前的确没有很好地尽到义务。”帕拉斯安慰道:“我们现在不正是要重新证明自己吗?”

“他们白天把驼兽放去萨尔贡境内吃草,晚上再回国境线里睡觉。”丰蹄战士附和道:“要不是这几年盖了学校,他们都不会讲米诺斯话。”

“对,这是个好的开始。”库兰塔士兵点头道:“不过我看还是要多普及普及源石病的知识,不要看见您跟看见鬼一样。”

“他们也许比我们更了解源石病。”帕拉斯笑道:“这不远可有一个矿场,对于村民来说,有些绝症比源石病更可怕。”

他们踩着泥坑来到了村庄中的高处,即便如此,他们脚下也到处都是积水内涝;很难想象,这么一个连现代下水道都没有的固定村庄,能在战争和天灾的夹缝中生存了几十代人。

战士们的任务还没结束,他们看见另一边的村脚处,米诺斯陆军五十八方阵大队的士兵们正在忙活着,与受雇佣的村民一起,阻挡积水涌入军备仓库和营房,挽着裤脚卷着袖子的大胡子丰蹄正举着通讯器指挥着。卡莱图斯大队长一回头看见了帕拉斯和他手下的战士们,于是招呼道

“我的车怎么样了?”

“能开!”帕拉斯喊道。

“好!你们几个歇着去吧!”卡莱图斯纂了纂胡子上的雨水喊道:“女祭祀!上屋里换身干净衣服吧!帮我把除湿器开开!”

一会儿帕拉斯换了身干爽衣服,在办公室的躺椅上静静地听雨声。

阿伽米拉前线的埃利阿克村,五十八方阵大队在此驻扎,负责防御萨尔贡法米乌斯帕夏和塔克帕西斯帕夏军团的进攻。他们的命令是和整个南线军团一起守住这里构筑防线,并寻找机会反攻,夺回被占领的移动平台伊兹巴札镇。负责反攻的主力之一,耶基纳步兵突击方阵大队也在此驻扎,但他们和自己的指挥官伊洛俄基欧斯因山洪失散了,不出意外的话,伊洛俄基欧斯队长应该正骑着他的挎斗摩托,往这边赶路,在此之前,部队暂时由他的副官和卡莱图斯队长共同指挥。

而帕拉斯作为随军祭司,一起被这场大雨困在这个山腰间的小村中。

雨水从破木窗框的缝隙渗进来,卡莱图斯前几天往里抹的石灰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她依旧能听到耳边的滴答声。旧校舍挂着十二英雄的画像和关于他们事迹的展板,通知墙上还挂着米诺斯政府的停课疏散通知,但湿气模糊了油印字,就连英雄们的画像上也长了霉点,让他们看起来像是留了形态各异的滑稽胡须。

但毫无疑问,等战争结束,这些画像会被换成新的;米诺斯已经失去自己的边境太久了,这回不论如何都要守住自己宝贵的领土——和储量可观的源石矿场。

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情感,对抗萨尔贡都已经成为了最主流的共识;军火和矿业公司的代表们在议会奔走、号召米诺斯抵抗到底;从公民学院的小学生到亚塞努斯的贵夫人,都在积极地展示自己的爱国热情,手段从画手抄报到捐款乃至广场快闪不一而足;秩序联盟中的叙拉古和拉特兰也对米诺斯伸出援手,军舰、施术铳、雇佣兵都来到了前线,当然这些也不是白给的,全都需要米诺斯想办法偿还,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人们还来不及思考这些。

但对于前线的居民而言,他们不能再去放牧,而是不得不去矿场里工作;那些多出来的收入可没法覆盖治疗源石病的开销,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帕拉斯意识到自己没法捋清楚这些思绪,力所能及的仅仅是放松自己,不让自己被源石炎症的不适感所占领,而无法享受眼下干爽的织物触感,和似乎永不停歇的雨声。

卡莱图斯甩甩袖子上的水珠,推门进来,摆了张椅子坐下。

“我叫人去和村民们谈谈,我贴点钱,拿车去换驼兽,看行不行。”卡莱图斯抹了抹脸说:“你还好吧,女祭司?“

“谢谢您的关心,队长。”帕拉斯测过身来说道:“我壮地像您一样。”

“切,我可撑不住了。”卡莱图斯起身翻开柜子,拎出几瓶酒来给帕拉斯倒上,说:“您不用问我,有需要就直接过来拿。这个牌子包装的密封性太差了,这种天气不赶紧喝了要变味的。”

“这杯敬您,队长。”帕拉斯拿过酒杯又躺了会去说道:“幸而有您的关照。”

“不,战争女神能在我的身边,是我的荣幸。”卡莱图斯苦笑道:“这杯敬您。”

“我主动寻求走向战火,命运女神把我牵到这里。”帕拉斯举起酒杯喝了起来道:“啊,已经变味了。”

“还好,起码没变质。”卡莱图斯尝了一口,又掰开压缩饼干嚼了起来道:“您和其他大队的随军祭祀不一样,她们尝出来变味了就不会咽下去....我在说什么傻话,您可是战争女神,您不是第一次在这里战斗了。” “这儿吗?”帕拉斯晃着酒杯玩笑道:“那真的是第一次哦。”

“说的好像咱们不是第一次似的。”卡莱图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终于把卡在喉咙里的饼干送了下去,感叹道:“在军事学院谈兵是一回事,在这里面对萨尔贡大兵团又是另一回事,啊....我可没想到山上也能内涝。”

“那仓库那边——”

“问题不大,现在雨小了,基本上淹不进去了。”卡莱图斯起身开始研究起地图道:“我也是怕雨变小了,天气一好萨尔贡人就要发起进攻了。”

卡莱图斯眉头紧锁地研究了一阵子,回头问道:“告诉我,帕拉斯小姐,您是如何战胜萨尔贡人的?”

“故事里是怎么说的?”帕拉斯问道。

“说您的英雄气概通天彻地,无所不能。”卡莱图斯笑道。

“听起来不错。”帕拉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步兵作战上,我有信心。”卡莱图斯说道:“我们的训练和装备都比萨尔贡更好,但填线都填不满。昨天还下着大雨呢,阿兰班方向就被萨尔贡的舰队突破了,我们又丢了两个镇子。我们的陆基巡护舰只能当炮台用,在开阔地带上打不过萨尔贡的舰队,叙拉古的那艘破船根本顶不住法米乌斯帕夏的进攻,侧面交给那帮叙拉古雇佣兵早晚要丢,如果雨停后我们拿不回伊兹巴札,那真个巡航线路就会被萨尔贡切断,咱们就只能撤了....啧,这帮村民怎么就不愿意疏散呢.....”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米诺斯也好萨尔贡也好,都是一样地收税。”帕拉斯喃道:“除非你能保证他们离开之后,还能回来继续生活。”

“我是真掏钱啊。”卡莱图斯咬牙切齿道:“我是按亚塞努斯城里的时薪给他们付劳务费,我自己的小金库都快被掏光了!”

“所以他们愿意给你干活,队长。”帕拉斯笑道。

“不管怎么说,我得想办法从突击队那边掏点钱。”卡莱图斯思索道:“那个副官塞拉摩斯我不熟,不好意思管他要钱——就得等伊洛俄基欧斯那孙子过来,这小子在军事学院里就爱迟到,怎么**现在打仗也能迟到!”

正在此时,村口的岗哨发现了两个狼狈的人;执勤的士兵看着眼前的落汤鸡,似乎长得像是耶基纳步兵突击方阵大队的队长伊洛俄基欧斯。但他没有急着找自己的部队,而是嚷嚷着赶进让工兵带着裂解器过来。

一边说还一边拽着一条落水狗,俩倒霉蛋不知为何手被钢扎带捆在了一起。

冒着大雨赶了一天多的路,刻俄柏早已饥肠辘辘,恨不得把伊洛阿给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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